为了将客流量恢复到新冠疫情之前的水平，巴斯蒂安决定要避免重犯今年春天的错误。他说：“我们要循序渐进，避免像今年春天一样采取超出我们能力范围的措施。”他表示，增加往来于大型航空中心的航班的座位数目能够降低票价。他补充道：“但需求依旧强劲，因此票价不会恢复到2019年的水平。”新增座位的“边际”本钱极低。他告诉我：“我们拥有飞机的所有权，而且已经向人们支付了薪酬。较高的额外本钱是增加的燃料。”他希看在分两个阶段执行的策略中，第二个步骤可以大幅进步利润率。

　　该航空公司正在经历巴斯蒂安所说的“反周期复苏”。面对高企的通货膨胀、持续的经济下滑和迫在眉睫的全面经济衰退，空运报价 海运价格，从房地产到半导体等众多行业都受到了影响，而巴斯蒂安的公司确实在繁荣发展。他告诉我：“但航空公司已经度过了该行业史上最严重的经济衰退。我们在一夜之间失往了所有收进。人们在新冠疫情期间无法乘飞机出行。如今人们的消费习惯开始从购物，转向体验和游览新地方。”人们长期以来被压制的对航空出行的需求，现在才开始得到开释。巴斯蒂安说：“我们正在经历史上最大幅度的反弹。”他表示，国内航班的满载率始终超过90%，高于2019年的强劲水平。巴斯蒂安称：“从今年4月初以来，国内航班一直保持高满载率。以前，周二或者周六下午的航班，满载率通常会远低于这个水平。但现在天天都超过90%。”在今年的股价方面，航空公司的表现喜忧参半：固然今年到目前为止，标准普尔指数（S&P）下跌约15%，但达美航空和美国西南航空（Southwest）的股价下跌约10%，美国航空（American）的股价下跌约19%，美国联合航空（United）的股价几乎没有变化。

　　在销售旺盛的同时，利润率持续低迷的原因有两个。首先，达美航空今年第三季度的每座位里程较2019年同期减少了17%。因此，其薪酬、飞机融资和工资等固定本钱，需要分摊到数目更少的机票上。其次，达美航空为了恢复航班和重建团队并重新培训劳动力，投进了大量资金。该公司在新冠疫情期间裁员25000人，并发放了丰厚的提前退休补助。巴斯蒂安说：“2021年年初，随着航空出行恢复，我们又招聘了25000人。因此目前有四分之一员工是新人。我们必须投进大量时间和资金对他们进行培训。”持续几年的新冠疫情导致多家大型航空公司的飞行员和治理层出现矛盾，今年秋天早些时候，达美航空的飞行员授权假如未达成新合同，将发起罢工。但最近几天，双方似乎间隔达成协议更近了一步。达美航空还要承担巨额额外本钱，包括重新启用停泊的飞机，为机组和地勤职员以及停机坪工作职员支付额外加班费，为数千名新招聘员工提供培训等。

　　展看未来，巴斯蒂安对跨大西洋业务的忽然复苏感到鼓舞。他指出：“有三年时间，前往欧洲的出行需求降至冰点，目前需求正在复苏。10月前往欧洲的国内旅客比2019年同期增长了20%。美国出境旅客达到约80%的旅客。通常这个比例为约60%。强势美元使美国旅客前往欧洲的票价非常划算。”在国内市场，达美航空的业务不会由于在核心机场的登机口增多而增长，由于这些机场已经饱和。巴斯蒂安似乎对此并不担心，由于只要达美航空维持航班频率，竞争对手就没有机会抢走公司的业务。但他也表示，达美航空通过启用体型更大的飞机，大幅进步了在其核心城市的客流量和利润率。他说：“我们向空中客车公司（Airbus）订购了大量185座的A321neo，将取代110座至130座的A320。大型客机的燃油效率高于小型客机，而且机组职员的本钱将由更多乘客分摊，因此能够降低单位本钱。”

　　在今年11月中旬接受《财富》杂志采访时，巴斯蒂安具体先容了他的公司业务复苏计划如何带领该航空公司摆脱了十个月前才刚刚结束的行业困境，以及他预计公司2024年的盈利能力如何恢复到新冠疫情之前的最高水平。美国民众恢复航空出行，令所有美国航空公司受益，但巴斯蒂安采取的策略的不同之处在于，他的目标是通过精心排序的两步走计划，比竞争对手吸引更多旅客，更快进步利润率。巴斯蒂安对《财富》杂志表示，他的目标是使“利润和销售额持续恢复甚至远远超过2019年的水平”。2019年，达美航空的营业利润达到66亿美元，营业利润率高达14%。

　　启示3：降低“边际”本钱

　　达美航空一方面看到了旺盛的需求，另一方面被降低的客运收留量开始恢复，这创造了增加利润的好机会。巴斯蒂安打算捉住这个有利的时机。在第三季度，达美航空的收进达到历史最高水平，由于该公司可以收回全部航空燃料本钱，而且固然进步了票价，却没有打消顾客购票的意愿。在9月开始的一个季度，达美航空的有效座位里程乘客收益（PRASM）为16.9美分。该个数字比2019年第三季度进步了惊人的21%，同时也表明，达美航空在大幅进步票价的同时，有能力保证满载率。题目在于，该公司的每座位里程本钱（CASM）上涨幅度更大，达到26%，这也解释了为什么该公司约10%的利润率依旧落后于新冠疫情爆发前几个月的盈利能力。

　　为了保证达美航空的稳定运行，巴斯蒂安将运力降低到85%，这是达美航空能够承受的水平。他表示：“为此，我们天天减少了约100架航班。这让我们恢复了必要的稳定，并实现了目前展现出来的可靠性。在截至11月初的45天内，除了飓风伊恩（HurricaneIan）的影响以外，我们的120000架航班仅取消了108架，完航率超过99%。”

　　巴斯蒂安承认，当航空出行忽然增加时，达美航空曾经一度失控。他回忆道：“在2021年年年底和2022年年初，我们的航班运力使用率为50%。由于奥密克戎疫情，人们减少了航空出行。然后在春假和总统纪念日前后，需求忽然增加，一夜之间我们的满载率达到了100%。人们不关心价格。需求旺盛，所有重要市场都一票难求。我们希看尽量满足乘客的出行需求。”短短几周内，达美航空的航班增加了近一倍，运送的乘客数目与2019年相当。结果众所周知，由于刚刚接受过培训的新员工无法应对激增的乘客和行李，而且公司找不到足够多的飞行员应对日益增多的航班，导致春季出现了航班取消和延误等各种混乱局面。巴斯蒂安回忆说：“我们尽可能启用了所有航班，投进的资源和运力超出了我们的能力水平。我们没有应对糟糕天气或瓶颈的缓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