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中国船舶集团有限公司旗下上海船舶研究设计院宣布成立“智能船舶创新实验室”和“船舶数字化营运支持中心”,进一步加强对智能船舶的研发。近年来,随着物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技术的飞速发展,智能船舶逐渐走上我国航运业的历史舞台,它在引领船舶行业未来发展方向的同时,也给传统的船员行业带来了全新定义。
智能船舶时代的船员职业将有怎样的新内涵?船员技能将如何升级?我国船员培养又会有哪些新的着力点?为此,记者采访了业内相关专家,尝试对这些问题给出解决建议。
大变革、船员行业面临全新定义
世间万物,唯有变化永恒。当航运企业还在为招募不到足额船员而苦恼时,智能船舶时代的号角已经吹响,一场有关船员行业的变革已悄然拉开帷幕。
“未来船员职业最直观的变化将体现在工作地点和工作方式上。”武汉理工大学船舶与海洋工程学科首席教授吴卫国表示,以往船员直接操控船舶,而在智能船舶时代,船员将主要面对各类数字化的远程操控平台,不少船员的工作地点将从水上向岸上转移。
IMO按自动化程度将智能船舶划分为4个等级,即具有自动化流程和自动化决策支持的船舶、有船员的远程控制船舶、没有船员的远程控制船舶、以及完全无人的自主航行船舶。“按照我国智能船舶发展‘三步走’的目标,目前我国已成功交付两型(四艘)智能示范船,正式迈入智能船舶1.0时代,并已开始第二阶段(2019—2022)智能船舶的研发,即‘到2022年,建成实现部分自主操作和远程控制、减少船员配额的智能船舶’,届时我国智能船可对应IMO第二等级的智能船舶。”吴卫国介绍。
“随着智能船舶发展的不断深入,行业对于船员的技能和知识结构要求也将随之提高。”吴卫国介绍,在船舶具备自动化流程和辅助决策支持的阶段,船员需掌握航海技术、轮机、电子电气和自动化系统等知识;在船舶实现远程控制,仅需少量船员随船实施监控和应急处置的阶段,船员还需加强对船舶驾驶和自主航行系统的学习;而在船舶完全实现远程操控,进入无人船的发展阶段,船员则需掌握远程操控系统的运维、智能船舶构造原理、物联网、虚拟现实、人工智能以及控制理论等多方面的新知识。
“虽然未来的船员工作不再与船舶直接接触,但如航海技术、轮机工程等基本的航海知识仍必不可少。”大连海事大学航海学院教授、高级船长何庆华表示,在完全自主航行船舶全面问世之前,我国将在较长时间内处于智能船舶和传统船舶并存的过渡期,有关船舶航行中的海况判断、航线调整、船舶靠离泊和进出港等知识,以及对一系列国际海事公约的掌握是船员实施远程监控和正确调整船舶航行状态的前提。
“智能船时代的船员工作将以脑力劳动取代高强度的体力劳动。”何庆华表示,未来船员或许将分为“信息”“操纵”和“业务”等部门,而不再以“甲板”和“轮机”等部门来划分。信息部的船员主要负责收集外部信息和维护船舶通讯网络安全,操纵部主要负责管理和操纵船舶智能系统,而业务部则负责理货或服务乘客。由于船员体力消耗减少,以及陆地工作的稳定性,未来船员职业将摆脱艰苦、漂泊、高风险的社会形像,并吸引更多青年人和女性群体加入其中,船员行业的性别结构、年龄结构将得到明显改善,远洋船员的劳动力短缺问题将得到缓解,但高素质船员的短缺也将成为常态。
育人才、共襄新时代船员培养盛举
人才是行业发展的根本推动力,要使船员行业无缝对接智能船舶时代的需求,需要行业各方勠力同心,加快培养新一代复合型高端航海人才。作为未来航运人才“摇篮”的各大航海类高校,自然成为这场船员行业变革举足轻重的推动力量。
“智能船舶的出现不是要让传统航海专业培养的船员失业,而是将改变其工作性质,进一步丰富船员的技能和知识结构。”何庆华提出,航海类院校需努力与智能船舶的发展进程同频共振,在充分掌握智能船舶最新研究成果的基础上对人才培养目标、师资配备、课程设置等作出调整。
学者必有师。培养未来的新型船员需要一批兼备理论与实践经验、具有扎实的多学科背景的学者(如同时精通航海学科与智能船舶相关学科)。何庆华表示,应加强从本科到研究生各阶段的师资考核与培养,选拔出智能船舶相关科研水平较高、教学能力出色的教师进入专项师资队伍。此外,要鼓励教师将其科研成果转化为教学资源,及时以智能船舶的最新发展成果充实教学内容,拓宽学生知识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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