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靠边站,有事你要上”
这种情况不是个例。在沿海省份某县采访时,该县水技站站长说,单位编制不中断压缩,如今只剩下“光杆司令”。
半月谈记者在东部某省份基层采访时,经常听到类似的吐槽:“农技站就剩2人,还都往做其他工作了”“现在负责水技站的,专业是搞村建的”“原来专业搞水技的,被调到财务部分做出纳了”……
北方一位从事节能环保产业的企业负责人说,县环保局长是从县公安局调过来的,各路检查督察职员真正懂环保的也未几。往年,第一拨环保督察时发现,该企业有一条生产线缺少环评手续,被要求立即拆除,企业随即停产并提出申诉补办手续未获批;随后来了第二拨环保督察,开出40万元罚单,并派人进厂限期拆除;快拆完时,第三拨环保督察组到了说,“不用拆啊,补办手续就行了”。企业负责人欲哭无泪。
一名东部沿海渔政治理站站长说,为增加百姓收进,他们引导渔民种新品种紫菜,但部分养殖户为了多赚一点钱,不按规定时间下苗扰乱了整个市场,终极导致产量下跌40%左右,一些渔民反过来责怪干部。这名站长苦笑道:“多办事多打屁股。”
半月谈记者调研中发现,固然基层专业技术职员承担着大量的专业事务,但他们很轻易被忽视、被边沿化。
农业科技特派员观察小麦长势 张博文 摄
一些基层专业干部被频频“挪作他用”,导致旧业务丢掉了,新业务不熟悉。在东部沿海某市,一位在水利系统浸淫22年的水利干部忽然被调到海洋渔业局工作。这位干部说,固然都和水有关,但工作内收留差别较大。刚上任不久,他就接手了“整改违规养殖导致海洋环境污染”的工作,缺少经验的他只好“以文件贯彻文件”,最后被警告处分。
“基层技术性岗位待遇低,青年人才不愿意来,来了没几年也要走。”一位海岛农技站站长已经干了26年,正为找不到接任的干部而苦恼。“站里职员中断档严重,要么是刚工作的生瓜蛋,要么就是我这样工作了二三十年的。”
“口号喊得震天响,说重视我们的工作,但既不给钱,也不给人。”一个贫困县的农业农村局副局长表示,吴忠物流 ,空运报价 海运价格,全县基层三农服务岗位有141个编制,只招了105人,还有36个空编。“领导说这些编制要留赐与后的关键岗位灵活使用。三农服务难道不是关键岗位吗?”
半月谈记者还发现,忙于写材料更让一些基层专业干部分身乏力。一位三农服务中心主任说:“农技员每年一半以上时间都在写各种材料,哪有时间到地头工作?”
调研发现,基层专业干部人数捉襟见肘,还经常被拉走干杂活,专业岗位上经常出现“牛看门、狗犁地”的现象。
“牛看门、狗犁地”,背锅责任大
东部某乡一位农技站站长是农技推广好手,也是省级科技特派员,兰州物流 ,但近年来工作起来愈发感觉“难为无米之炊”。他说,近年来种植水稻效益低,农民种植新品种的意愿强烈,但农技站几乎无法推广试种新品种,“由于原来的试验田已经被取消了,经费也减少了”。“我们像战士上了战场,但不给枪。”这位农技干部说,现在要推广新品种新技术,他只能找农民苦口婆心地劝,国际物流,要是种失败了还得个人掏腰包。
新冠肺炎疫情如镜子,照出了一些地方干部治理能力和专业能力短板,也照出干部队伍专业化的发力方向,让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成为各方共叫。连日来,半月谈记者深进东中西部省份对基层专业技术人才队伍进行了调研。
半月谈记者采访发现,当前在一些专业性比较强的部分,受各种因素影响,专业干部短缺,由此而产生外行指挥内行、官僚主义形式主义等题目,基层干部群众叫苦不迭。
基层专业性技术干部固然平时不受重视,但有事情都要冲在前面,担负责任较大。
有的地方,专业干部因事设立,又因事而废,成了背锅干部。早在2008年左右,北方某产煤大省建立“专家治煤”的机制防范安全事故,一批煤矿技术干部被选拔为煤炭主产市县的市长助理、县长助理。这批“助理”甚至在职务调整后,安全责任还要继续背着。往年,该省一产煤县发生煤矿事故,6名相关负责人被问责,其中一人虽已在一年前被调到其他部分任职,但仍背着安全责任,因而被给予政务警告处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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